媒体人要逃离“媒体圈”,也不外乎这两个原因。“工资太低或者是受委屈”,干的不爽快。在这个以梦想筑基的行业,梦想正越来越远,谈梦想的人越来越少。
优秀记者转行了,创业了,即便坚守的也玩微博、
媒体,不管是新媒体还是传统媒体,其实也是一个普通的行业;
媒体人,不管是财经记者、娱乐记者、时政记者,还是调查记者,也只是一个职业身份。
媒体人的转型和媒体格局的重构,是同步进行的,这和很多行业一样。当危机来临时,有坚守,也有出走。
“死神”来了?
原《中国周刊》总编辑朱学东如此感叹:“在我看来,没有一个行业的压力,有比做有理想有尊严的传统媒体更大的了。”
现在,朱学东已经从媒体离职。谈到离职那一刻的感受时,他形容就像夏天在老家插完最后一把秧的感觉:“老子再也不干了。”——如西西弗斯扔掉了石头,解放了自己。
传统媒体的生存环境从来没有如此艰难,无论是舆论环境,还是经济环境,都已经发生深刻变化,媒体受到了来自市场及各方的压力。尤其是以平面媒体为代表的传统媒体,从去年开始经营遭受巨大冲击。
年,中国平面媒体的营收整体下滑25%;今年一季度,同比又下滑25%。来自CTR媒介智讯的统计数据显示,第一季度报纸广告刊例花费与面积分别同比减少16%、23%;杂志广告第一季度刊例花费和面积分别同比缩减6%、16%。
作为中国内地最著名的财经类杂志——《财经》,年的营业收入呈前所未有的停滞状态,而其母公司财讯传媒,年的净利润也从上一年的万港元降至万港元,下降46%。
进入年,报纸停刊的“坏消息”不断传来。
年初,原解放日报报业集团下属《新闻晚报》停刊;
4月底,《竞报》、《天天新报》相继休刊,这些事件都给业界带来巨大的震动。
事实上,年至今,停刊的报纸远不止这些。
再往前溯,年到年,全国公开发行的报纸种类并没有太大变化,最少的是年,有种,最多的是年,有种,整整4年,只减少了25种。但到年,报纸种类就急剧下降到种。
《中国记者》杂志值班主编、清华大学未来媒体研究中心研究员陈国权认为:“这种大规模的休刊或停刊还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,直到格局基本稳定。”
传统媒体的困境,既与严峻的经济形势有关,也与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冲击脱不了干系。
比钱更重要的是精气神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记者成了大家茶余饭后调侃的对象。有这么一个段子,甚是有名——如果你的朋友是记者,请你体谅他,因为他早出晚归,担惊受怕,加班不补休。
而更多的是调侃记者的收入,说每月拿着块,和一帮一月拿数十万块的公司老总们高屋建瓴地谈产业规划,这是财经记者;每月拿着块,流着哈喇子说着年薪百万以上的人怎么吃穿玩乐,这是时尚记者;每月拿着块,两眼放光地写“中国向何处去”之类的文章,这是时政记者;每月拿着块,全国各地要追查真相,常常被赶出门偶尔被追打,这是记者中的战斗机——调查记者。
不得不说,10年来,媒体行业的工资几乎无增长。很多媒体人发现,刚毕业的时候,自己的工资在同学当中很有优越感,但三五年之后,优势全无。
酒店行业创新品牌、喜鹊愉家创始人张鸿举也曾是一个媒体人,“当初我是跑口记者,线上的人很熟,经常在一块吃饭,总不能都让别人掏钱吧,但自己掏钱又囊中羞涩”。于是,张鸿举在17年前就毅然跳出了媒体圈。
记者不光是钱少,比钱少更可怕的是,精气神没了。过去很多记者为了跟一条线索,无论吃多少苦,受多少累,都会想尽办法,咬定青山不放松。但现如今,有这种精神的记者少了。
理想正在渐渐褪去,存在感和价值感正在慢慢消散,迷茫和焦虑却在与日俱增。记者在从业过程中的自豪感渐渐少了,新闻的无力感增强了。
一方面,由于信息传播、获取形式的变化,现在一篇报道的传播效果跟过去相比,大打折扣;另一方面,过去记者能与老板们平起平坐,快意人生,但现在却少有人能做到。
与新闻的无力感相对应的是,新闻专业水平的缺失。国外的记者往往胡须花白了,还在采访;而中国的环境下,就跟割韭菜一样,记者一茬比一茬年轻,缺乏必要的积累和阅历。老板们20年、30年如一日,专注于商业某个领域,在资本、技术等方面的修为和历练远远超过普通记者,而记者则少有相关积累。所以,我们看到很多文章大都缺乏“专业水准”,还在纠结于某个老板或公司的创业史,不厌其烦地讲着几十年前的老故事,读者烦、老板烦,自己也会烦。
“原地踏步”的待遇、缺失的新闻理想和较低的新闻水准,成了环环相扣的恶性循环——待遇差造成行业门槛低,进而造成媒体业鱼龙混杂、人心浮动,新闻理想与水准也就可想而知,而这两点又会逐渐侵蚀整个行业的声誉和效益,同时也对从业人员造成物质和精神方面的双重损害。
坚守还是离去
也有很多人在坚守,或者为了理想,或者因为已经习惯,或者因为媒体相对自由的时间。
但是,逃离正成为一些人的选择。
对于大部分人来说,新闻行业好像不太适合“养老”。“你写稿了就有收入,不写稿了就没有,除非参与经营。”原《华夏时报》记者王新磊说。而如果年纪大了,已经熬不了夜,写不动稿了,那怎么办?
在新闻行业,一个刚入行的菜鸟,与干过5年甚至10年的老手,拿几乎一样的薪水,这在大部分行业中也是不可理解的。
而更多的人是基于一种梦想。不少主动选择离开的,都是媒体精英,他们希望通过更大的平台,去实现自己的抱负。有的人选择去相熟的企业,有的人则更彻底,直接下海创业。
媒体公关
媒体人转型到企业,最容易也是最多的,是担任公关。因为企业公关工作很多都是和媒体打交道,记者对媒体的操作流程熟悉,在媒体界也积累了众多的人脉关系,所以工作起来驾轻就熟。这已经是不少媒体人,尤其是财经记者重要的出口。
君不见,中国互联网界的BAT三巨头——百度、阿里巴巴集团和腾讯公司的公关部负责人,都是媒体人出身。
很多转行者,离开的时候都会说得毅然决然:“终于脱离苦海了。”但到底是从一个坑爬上来掉到另一个坑里,还是从一个坑爬上来走进天堂了呢?
不适应和烦恼,总是免不了的。媒体从业人员的时间相对自由,纪律性不强,来到一个各方面管理都更苛刻严格的单位,肯定会百般不适。
更让转行的人所不能适应的是,原来可能和企业老板是“哥们儿”,是“兄弟”,但现在则是“老板”与“伙计”的关系,身份、角色的变化,自然伴随着阵痛。
下海创业成潮
创业的也不在少数。《财经》杂志资深记者赵何娟创立“钛媒体”,《中国企业家》李珉创建“虎嗅”,在IT圈很知名;《创业家》前执行主编申音的NTA创新传播机构,在京东系列事件策划中声名远扬;罗振宇的《逻辑思维》、方三文的“雪球”、李甬的“猿题库”、唐岩的“陌陌”、李学凌的“YY”,也在各自领域风光无限。而那些不知名的,正走在创业路上的前媒体人则更多。
媒体人,尤其是财经记者,创业有着天然的优势。他们见多识广,既有宏观思维,也有对细节的把握,资源多,人脉广,再加上现在创业的整体政策环境向好,资本充裕,可能两三个人开创起来的公司,用上两三年时间,就真的像站在风口的猪一样,飞起来了。
媒体人创业,已经像钱塘江大潮一样,一浪高过一浪。可能相对庞大的媒体从业人员群体基数,创业人员总数并不多,但是却极有代表性和带动性。而这又一定程度上,推动着媒体人的创业潮起潮涌。
提及创业,很多做生意的朋友都会劝你:创业有风险,辞职需谨慎。但当你看到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离开去创业的时候,留下就已经是一种煎熬。想辞要趁早,30岁还摔得起,40、50岁摔摔就骨折了。
面对前媒体人的鼓动,很多媒体人都跃跃欲试。
创业并不简单,你得受得了煎熬。虽然有人说,享受创业的煎熬真好,但真正处在煎熬中的人,又有几个能够承受得了?当自己的钱已经花完,投资人还没有出现,每个月又到发工资,面对员工的眼神时,那种煎熬,非常人可以忍受。
创业应该是实实在在的,站在用户立场上考虑产品与服务,只有活下来,才是硬道理。在活下去的基础上,还要记住初衷,慢慢积累了生存的基础,再朝着目标走。(本文转自广西互联网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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