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贴近灵魂的飞翔
——评赵国俊的诗
■王立世(本刊首席评论员)
科学来不得半点马虎,差之毫厘即失之千里。对于诗歌而言,较真却是致命的弱点,想象力贫乏就像折断翅膀的鸟,是无法抵达诗歌彼岸的。赵国俊的诗写得唯美灵动,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丰富瑰丽的想象。他的想象不同于那种天马行空、无中生有的想象,是有根的想象、有情的想象、有理的想象、有内涵的想象。从他的想象中,读者可以窥探到现实的影子,闻到生活的尘烟,体验到灵魂的寂寞。他的诗有点魔幻现实主义的味道,亦真亦幻,好像放风筝一样,风筝虽在蓝天飞翔,但在大地上总有一根线牵着,如果彻底放开了,就会被风撕裂,就会坠毁,失去存在和飞翔的可能性。
他的《花妖》带给我别是一般的审美体验。说实话,我是不敢轻易写花的,因为从古至今,写花的诗已经汇成汪洋大海,容易步人后尘,落入窠臼,一不小心就会被淹死。赵国俊就敢,而且写得别出心裁,与众不同。“春天一下子跑进来好多妖”,起句突兀奇峭,原以为是跑来好多妖魔鬼怪,往下读才明白是写春天里绽放的姹紫嫣红的花。“我怀疑是一群姐妹/从聊斋里偷跑出来”,这怀疑大胆诡谲,把读者带到另一世界,自然地把花与妖联系起来。“我喜欢的那朵妖,穿红上衣/长得像邻村一个妹妹”,从梦幻中回到美好的现实,“曾骑自行车载她在春天徜徉”,多么浪漫美好的回忆,这个春天她却漂泊在远方,一波三折,情意绵绵。“现在却粉红着开在我窗前/开在我小院子里/让我张开眼帘就看见她/开窗或闭窗,她都在我心里/梦里也和我纠缠”,从现实又进入梦幻,是诗人思念至极神思恍惚时把花看成了妹妹?还是妹妹思念至极时托花来看望哥哥?也许两者兼有,这种托物抒情的含蓄表达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。“清晨照镜子,她躲在镜子后头/镜子前头的半个房间是空的/我一个人站在那儿,呆呆的/分明瘦了不少”,梦幻只是一种寄托,遮不住现实的孤寂,结尾又回到现实之中,弥漫着淡淡的哀愁。在梦幻与现实的多次转换中完成了完美的叙事与抒情。
短短的一首诗有离奇曲折的情节,有逼真感人的细节,像一篇小小说,但又写得诗意昂然,可以说是一篇诗体小小说,或一首小叙事诗。赵国俊的想象更多时候不是外在的夸张,像“白发三千丈”“燕山雪花大如席”那样,而是一种内在的揣度和试探,呈现出情感的微妙和思想的况味,这是他对诗学的一大贡献。他在《我掉进一片油菜花》后半部分这样写到“我冲着几朵离我最近的油菜花喊/风一吹,她们都背过脸/假装听不见,她们各开各的/都不理我,又都守着各自的秘密/任我一个人,陷进一种美丽的/孤独,不能自拔”,掉进一片油菜花似乎陷入一种情感的漩涡无法自跋,但恰恰相反,而是陷入了一种神秘的孤独,人与自然的隔阂用拟人手法活灵活现地表达了出来,油菜花们为什么这样?人对生态的破坏导致自然对人的报复?还是一种隐喻?给读者留下想象和思索的空间。
在赵国俊的诗中,看不到令人生厌的平铺直叙,总有陡峭和波澜产生,他的高明更表现于在熟悉的素材中能让读者产生新颖或陌生的体验。比如《蚂蚁》:“那一群小蚂蚁中/不知道哪一只是我/它们又黑又瘦/它们一生在低处生活/没有哪一只蚂蚁真正站起来过/唯一不同的是/我比它们胖点/相同的是,我们都不清楚/自己哪一天/突然就会被/命运踩死”,“没有哪一只蚂蚁真正站起来过”,这也是想象的产物,是诗的发现,没有哪一种生灵一生如此,没有哪一位诗人如此写过。诗人对比地写与蚂蚁的相同点与不同点,从而揭示了对包括自身在内的普通人命运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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